20081018
20081017
搖滾樂如何改變世界/王麗雯執筆
「在每個角落我都聽見遊行沸騰的聲音,這個夏天已經來了,這是在街頭戰鬥的時刻。」
-Rolling Stone
搖滾樂的誕生
五零年代,搖滾樂的誕生標記著:以「青年」為主體的藝術形式,起而叛逆父執輩與權威中心的價值觀,而搖滾樂歌手在舞台上展露的身體解放與官能刺激,也憾動青年探索過往難以啟齒的情慾流動。這個年代算是搖滾樂的嬰兒時期,但叛逆的胎記卻延宕至今,成為搖滾樂發展史中的核心精神。
搖滾樂如何改變世界
1963年八月28日,華盛頓林肯紀念碑前有二十萬人聚集,要求給予黑人「自由與工作」,同時,金恩博士發表了他最著名的演說「我有一個夢」,當歌手瓊拜雅帶領大家唱出「我們一定會勝利」(We Shall Overcome),搖滾樂仍站在「拋出問題」而非「解決問題」位階上。曾幾何時,1968年民主黨在芝加哥的黨代表大會前夕,市政府禁止電台播放「滾石合唱團」(Rolling Stones)正紅的歌曲"Street Fighting Man",只因他們擔心這首歌會鼓動年輕人騷亂。權威當局這種芒刺在背的感受正說明流行音樂如何把政治基進主義轉化成更讓人接近的形式,指出社會不義和壓迫的同時,也帶來集體的願景。
搖滾樂體制化的危機
七○年代以降,音樂人開始有意識地透過音樂來動員群眾進入社會鬥爭,並形成大型慈善演唱會的新音樂文化,比如USA for Africa所錄製的《We are the world》、聲援曼德拉演唱會、國際特赦組織(AI)等;與此同時,這個時代也到達音樂工業體制發展的高峰,流行樂徹底的體制化、商業化。
1990年代到本世紀初,則是前述兩種發展路線的各自演變:一方面各種以音樂來啟蒙社會意識的努力仍在持續;另方面,新的音樂型態也開始展現新的青年文化和豐富的社會反抗意涵,特別是嘻哈世代與電音世代。更重要的是,新的時代矛盾出現了:全球化∕反全球化,這是六零年代以來,搖滾行動主義的新高潮。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搖滾樂的確可能,也只能改變個人的信念與價值,但正是無數人的價值變遷構成了社會的進展。是的,搖滾樂或許從來不能革命,但當搖滾樂抓到了時代聲響,這些歌聲將不斷在被社會矛盾擠壓的人們的腦袋中迴響,將永遠在反抗的場景中被高唱。
(本文由王麗雯撰寫)
寓療於藝紀實/王麗雯執筆
九點開始的「藝術治療」講座,約莫八點半同學就陸續報到,許多不在選課名單上的同學大排長龍等候遞補,只見蔡汶芳老師憂心起如何顧及每位同學的需要。究竟是怎樣的魅力,讓同學為之心折?當老師舒緩、鎮定的聲音瀰漫在課堂中,同學也跟隨蔡汶芳老師走入時光隧道,看見北藝大美術系的她因緣際會的旁聽外校的心理課程,發現美術與心理治療結合的可能性,走上藝術治療師這條路。
Edith Kramer說:藝術創作即為治療,因為創作當下的忘我,可以轉移身體的病痛,抒發與轉化心中的恐懼、焦慮;而作品從無到有的過程,也彷彿人子赤身而來有若白紙潔白,終不免因先、後天的環境與經歷,染上各色顏彩,只是,在藝術治療中,人回歸主體位置,任憑意念引導畫筆,漸漸地畫面帶動心靈和意念,更多自己也不明白的內心黑洞漸次成形,就是這「知道自己的不知道」,讓作品承載壞情緒,完成「代罪羔羊」的救贖。同時,掌握媒材的過程中,參與者擁有絕對的主宰權--這種現實人際網絡中,與群體互動過程中屢屢浮現的違和感大相逕庭的感受,如同第二堂體驗課裡,同學為了渲染圖畫紙,因粉蠟筆而弄髒了手,她非但不以為意,反而生發一種打破常軌、跳脫規矩的快感。
如果藝術治療中三個重要的P:Person(藝術治療師╱個案),Process(過程),Product(成品)相輔相依,藝術治療師的位置何在?對此,Edith Kramer也提出「第三隻手」,勉勵藝術治療師持續透過創作與自己對話,才能避免自己武斷的詮釋加諸在他人身上。所以,藝術治療師不詮釋參與者的作品,單單聆聽故事,讓故事說岀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的故事。
第二堂體驗課進行時,同學因為沉浸在內心世界的探索,靜謐的氣氛與同時段李明璁老師暢談的搖滾音樂迥異,這兩種不同的聲音,城市的與內心的,外在的與底蘊的,混聲合唱地交織岀每一個人的生活,何嘗不是另一種跨領域!
(本文由王麗雯撰寫)
20081015
紙風車/陳奕璇執筆
緣起
紙風車劇團「孩子的第一哩路-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緣起於吳念真、柯一正、李永豐、林錦昌等藝文界大老,深感台灣對立過度嚴重,無法掙脫非藍即綠的色彩分野,於是開始思考怎樣的實踐動能,可以轉化社會風氣,開拓大眾的眼界與心胸。於是,「孩子的第一哩路-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誕生了。
開跑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政治糾紛,「孩子的第一哩路-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不申請政府補助,一切經費來自民間,不論金額,每筆捐款完全透明化的公布在網站上。每個捐款者可以藉由指定鄉鎮,回饋故鄉或是有感情連結的地方,只要一個鄉鎮的捐款金額到達35萬,紙風車文教基金會就立刻和當地聯繫安排演出。
台灣有城鄉差距 鄉下孩子未來的競爭力在哪裡? !
相較於省轄市、直轄市的孩子,319鄉鎮的孩子鮮少在童年觀賞過一齣兒童劇,有鑑於城鄉距離加深孩子們和藝術的距離,紙風車劇團透過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希望走遍台灣319個鄉鎮,給鄉村孩子一個親近藝術的機會,啟發孩子們更多的可能性,這不但成為回饋故鄉的新方式,也是孩子們走向藝術、創意、美學和生命關懷的第一哩路。
誠如Daniel H. Pink 在《未來在等待的人》一書中談到:「創意、美學,愛與關懷,是未來人才勝出的關鍵。」為了培養孩子擁有創意,解決時代快速變革所產生的新問題;培養美學,陶冶心靈的同時也培養了全球競爭力;儲存愛與關懷的能力,學習聆聽、包容和照顧弱勢團體,「孩子的第一哩路-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至死方休,第二哩路、第三哩路還會持續不斷地走下去。
實踐理想
還記得這個想法剛提出的時候,任團長為之怔忡!劇團要怎麼生存下去?有可能以這樣的方式藝術下鄉嗎?是否太過理想化?諸般疑惑湧上心頭,但吳念真的一句話:「你們還年經,現在不做,甚麼時候做!」堅定了任團長的信念,就此投身於文化藝術的變革力量,期能轉變政治文化導向。
「孩子的第一哩路-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至今演了151場,絕非一蹴可幾,緣自許多人的愛護和劇團的行動。為了小朋友燦爛的笑顏,原本的impossible成為possible。如果你發現某一件事是你很感興趣的,何不throw yourself in?這是團長經營兒童劇團以來不變的信念。其次,團長也語重心長的表示:藝術工作者不能單向的期待自己的想法被接受,更要站在觀眾的立場思考「誰需要藝術」,因為藝術源自於生活,不要忘記它和我們的生命是緊緊連結在一起的!
本文章由陳奕璇撰寫
創新創造力與經濟典範:談(數位)創意產業的發展/鄭林佳執筆
當代知識領域的革命已邁向服務經濟,面對時代的新變革,想要實現自我進而勝出,文化與藝術修養日益重要。
人類社會的進程,由漁獵社會進入農業社會,1760年因蒸汽機發明踏入工業社會,如今是資訊社會。原本每個人都差不了多少,到了工業社會因為技術掌握的差別導致國家區別明顯化;又比如馬克思認為土地、勞力與資本是主要的生產要素,發展至今已由知識服務、創意經濟與體驗經濟接替。藝術家們很少談到經濟的價值模式,但若不了解這點,恐怕會錯失認識這世界正快速轉變的面向,而這相關價值鍊與競爭力的當下,正是你我的生活。
臺灣必須找出自己的路
1950年臺灣以關稅保護進口,1970年轉為加工出口,現在朝向創意經濟與知識經濟發展。舉例來說,全世界每一百部筆電,其中86部是大陸廠代工製造,因為他們土地與勞力成本較低,所以我們的獲利有限。我們不能避免的要去要了解許多現實,活在這樣的生活環境裡,認識這個情況是必須的。
「創新」是為了提昇附加價值,否則只是空想。此外,創新有「漸進式創新」,也有「顛覆式創新」。前者是讓人慢慢接受,後者是重大的革命。這種價值創造的啟發來自於使用者的需求,有需求就會有創新,來滿足需求。
文化創意產業的時代
以「知識」為主宰的經濟模式早已來臨多年,如近兩年來地球暖化逐漸為人所重視,綠色經濟成為人類永續生存不可規避的課題。在這樣時代裡面,「文化創意產業」逐漸發出強大的力量,正如企業大師彼得杜拉克所認為的:「文化產業將是二十一世紀唯一存活的產業。」數位內容產業成為全球邁向知識經濟時代的明日之星,全球正朝高科技產業轉向文化創意產業。這也是讓許多國家翻身的轉機,例如英國這兩年文化創意產業的快速發展。
目前亞洲文化出現整合潮流,像韓國提出文化就是力量,香港也有這樣的概念。台灣若能做出超過我們人口五六十倍的產值出來,相信在
創新方面也會有贏人之處。希望同學知道,我們希望用科技文化來創造更好的生活,台灣現在也透過數位內容計畫(數位遊戲、電腦動畫、數位學習、數位影音應用、行動應用服務、網路服務、內容軟體、數位出版與典藏)朝這個方向努力。設計、整合、故事、同理心、意義和玩樂,會成為主宰未來的六項重點能力。勉勵同學們善用身邊的資源學習,多發揮自己有興趣的專長,多元的學習,善用台灣現有的優勢來發展知識經濟產業。
(本文由鄭林佳撰寫)
從《我們的孩子》談藝術的社會力量/黃琬瑄執筆
為了讓學生運用藝術傳遞希望與力量,甚至透過藝術提升整個社會的人文內涵,故這次共同科特別敦請林正盛導演帶來他最新的紀錄片作品──《我們的孩子》,讓同學們從導演的鏡頭中觀照社會與生命。紀錄片放映後,接著是林導演與羅竹民老師、辛意雲老師的座談會。透過三位與會的講者與學生之間的問答討論,不僅啟發了學生們關懷弱勢的人本精神,並引導觀眾去思考教育改革與城鄉差距的問題與缺失。
林正盛導演的《我們的孩子》一片,紀錄了台北市民權國小與台東縣泰源國小截然不同的教育型態,以及落差甚大的教育資源。片中的韓維早上六點就須出門,搭著父親的車從五股出發,行經高速公路,越區到模範社區中的民權國小讀書。而泰源國小的田子,一早起床則要煮完全家人的早餐,再走路去搭校車上學。韓維常常要背著沉重的書包,往來學校與補習班之間。如此疲於奔命之外,回到家還必須反覆聽著錄音帶複習英文,而假日還得繼續學鋼琴。至於田子,其父親則坦言自己沒有足夠的經濟能力,因此無法讓孩子擁有如同都市小孩般豐富的教育資源。泰源國小的老師甚至無奈地說出東部小學往往沒有專任英文教師的窘境。
在升學主義當道的社會環境下,分數常常成為判別學生學習狀態的唯一標準。然而分數卻不能全然地反映出學生的潛力,以及其獨特的天賦與才華。九年一貫的教育改革雖然初衷良善,但執行的效果卻不如預期。政治決策者若是因其「北部觀點」施政,可能就會無法顧及偏遠學區的教育資源,因而犧牲了學生的受教權益。為此,林正盛導演相當憂心這些偏遠學區的孩童無法找到自己的一片天,故拍攝了《我們的孩子》一片,希望引起社會對教育改革的關注。
影片放映後,許多學生都感受到泰源國小學童純樸的天性,心疼著這群缺乏教育資源的孩子們。有些同學就憂心的表示,藝術能為社會做些什麼?而我們藝術大學的學生又能對社會有怎樣的貢獻?林正盛導演回應說,藝術最大的價值就在於讓人們內心柔軟,並讓人們觀照生命、疼惜生命。他也表示,一位藝術創作者,要時常省思自己與社會的連結是什麼,不要只看到自己的「肚臍眼」,忘了自己也是生活在社會群體之中。而羅竹民老師則說了很多改善偏遠國小的想法,期盼現在的學生在感動之餘,可以進而付出行動,提供更多企畫與點子幫助社會的弱勢族群。羅竹民老師也說,人因夢想而偉大,但實踐夢想的勇敢決心也很重要!林正盛導演也相當認同「勇敢」的重要性,鼓勵學生將平日累積的感動放在心底,讓它慢慢發酵,就算現況不樂觀,但是勇敢地堅持下去,社會一樣會慢慢提升。辛意雲老師則提出台灣在與美國斷交後,政經與人心都低迷不振時,雲門舞集是如何以《薪傳》的表演撫慰台灣人的心靈為例,期勉北藝大的學生不要輕忽藝術的社會力量。座談中,學生們的發言都相當懇切。聽聞老師們的意見後,也相當感動,幾位學生都眼眶泛紅,不斷點頭表示贊同,相信從此次活動必定帶給學生們相當多的收穫。
(本文由黃琬瑄撰寫)
20081013
國立臺北藝術大學共同學科 | Department of General Education, TNUA | 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