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療於藝紀實/王麗雯執筆
九點開始的「藝術治療」講座,約莫八點半同學就陸續報到,許多不在選課名單上的同學大排長龍等候遞補,只見蔡汶芳老師憂心起如何顧及每位同學的需要。究竟是怎樣的魅力,讓同學為之心折?當老師舒緩、鎮定的聲音瀰漫在課堂中,同學也跟隨蔡汶芳老師走入時光隧道,看見北藝大美術系的她因緣際會的旁聽外校的心理課程,發現美術與心理治療結合的可能性,走上藝術治療師這條路。
Edith Kramer說:藝術創作即為治療,因為創作當下的忘我,可以轉移身體的病痛,抒發與轉化心中的恐懼、焦慮;而作品從無到有的過程,也彷彿人子赤身而來有若白紙潔白,終不免因先、後天的環境與經歷,染上各色顏彩,只是,在藝術治療中,人回歸主體位置,任憑意念引導畫筆,漸漸地畫面帶動心靈和意念,更多自己也不明白的內心黑洞漸次成形,就是這「知道自己的不知道」,讓作品承載壞情緒,完成「代罪羔羊」的救贖。同時,掌握媒材的過程中,參與者擁有絕對的主宰權--這種現實人際網絡中,與群體互動過程中屢屢浮現的違和感大相逕庭的感受,如同第二堂體驗課裡,同學為了渲染圖畫紙,因粉蠟筆而弄髒了手,她非但不以為意,反而生發一種打破常軌、跳脫規矩的快感。
如果藝術治療中三個重要的P:Person(藝術治療師╱個案),Process(過程),Product(成品)相輔相依,藝術治療師的位置何在?對此,Edith Kramer也提出「第三隻手」,勉勵藝術治療師持續透過創作與自己對話,才能避免自己武斷的詮釋加諸在他人身上。所以,藝術治療師不詮釋參與者的作品,單單聆聽故事,讓故事說岀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的故事。
第二堂體驗課進行時,同學因為沉浸在內心世界的探索,靜謐的氣氛與同時段李明璁老師暢談的搖滾音樂迥異,這兩種不同的聲音,城市的與內心的,外在的與底蘊的,混聲合唱地交織岀每一個人的生活,何嘗不是另一種跨領域!
(本文由王麗雯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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